自那件事过后,也过去了好久。姐姐只是草草的说了一句「安全期,没事。」我们谁也没在彼此的面前提过这件事。
音乐比赛的事,明明都没有上场,却被观众投出了难以置信的票数。接下来的全国赛,也已经是明年四月的事了。看着渺远的日历,医生所说的三月,也在一点点的加进。
姐姐的身体,每日愈下,为了守住她到痊愈的那一天,我和学校开了无限期休学,那一日姐姐并没有怪我,反而抱着哭了好久。
那曾经光滑调皮的玉手,如今一点点的冰冷,一点点的虚弱无力。
「彻彻……我们去哪啊……」姐姐吊着各种我都叫不出名字的药,虚弱的问道。
「东京的医院啊,爸爸妈妈可是了重金哦,还有……」我轻轻捏着姐姐唯一可以活动的左手,「你小时候,不是最想去东京么……」
「那是因为,你小时候说想去嘛……彻彻想去的地方,我就想去……」她苍白的脸庞上,挂着一丝温暖的笑容。
曾经的无意之语,却被姐姐当成了初衷么……一丝泪花,又一次在眼眶里打转。
「姆姆姆……不许哭啊……」姐姐嘟着嘴,真是的……都这样了还在卖萌。
我怜爱的抚了抚她的长发,
「好好我答应你……」
「再来个约定……一直到我离开为止,都不要哭好嘛……」姐姐慢慢握着我的手,颤颤的低语。
「那我这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哭咯?」我笑着看看她的脸。
「就你嘴贫……」姐姐锤了锤我的脸,「你姐姐我的身体,我自己清楚啦……」脸上挂上的是我永远也猜不透的,复杂笑容。
我没再说话,只是一直紧握着她的手。
「诶诶,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啊……」姐姐扭过头来,苍白的脸上却点着许许期待。
「啊……」我故作惊慌地退了退。
「约定吻啊~」姐姐动了动颤抖的食指,慢慢滑到嘴唇。
「还想着h的事啊,你也真是呢。」我无奈地捏捏她冰冰的脸。
「快点……姆……」姐姐抽动着小手拍着我的腿。
「好好好……」我慢慢凑近姐姐,熟悉的鼻息,夹杂着一丝冷香,如果姐姐你冷的话,那么我来给你温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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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病人今天的状态也不错呢!」护士带着许多惊喜,开心地看着我们。
「就是说嘛,姐姐一定会好的!!」我笑着捏捏她的手。
「是呢……」而面前的姐姐,却露出了复杂的笑容。
东京,也已经迎来了二月,春的气息漫漫,一切都是那么安详。
「彻……」姐姐已经能坐了起来,我轻轻扶起这个孱弱的女孩。
「已经二月了啊……」她披散的头发随着早风悠悠飘散,宛若一个仙子。
「怎么了?」我推着轮椅,悠悠的带着姐姐漫步于医院的花园里。
「我的时间不多了呢……」明明说着伤心的话,却摆着微微的笑。
我不禁停了下来,「医生不是说了么……已经好很多了啊……」
「笨蛋啊,我自己的身体会不了解吗?」她扬起头,看了看碧蓝的天空。
「……」一瞬间,无法说出口的话,只是在静静的沉默。
「如果我离开,请幸福的活着……小北,小唯,还有小茴,都会伴在你的身边……」
「姐……」
「不许哭啊!!咳咳……」姐姐重重挥了我一拳,却又禁不住的倒了下去。
「是姐姐没用……不能陪在你的身边……」
「才不是……才不是……」
「那天的到来,我会告诉你一切的……」姐姐艰难的站起身,温柔的抱住我……
「我的彻彻……都已经是大男孩了……」她的声音一点点在哭泣,最后消失。
「姐……」明明在寻找着回答的话语,到头来只是喊了一声最没用的「姐」。
「无论发生什么,请一定要陪着我……我知道这很自私,但我……」姐姐的泪,像断了线的珍珠,嗒嗒滴在我的肩头。
「一点都没你自私呢……小时候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么……不是说好的要结婚的么……不是说好的能痊愈的么……为什么这么自私的想着离开啊……我不许你走……」我强压着泪,但声音已经几乎变形。
「……喝……」姐姐惊讶的看着我的脸,泪痕还满在的她娟秀的脸庞,「彻彻,想和我结婚吗……」
之后,谁也没再一语,只是静静的抱着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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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想着时间停在某一刻,但,这始终是想想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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